Thursday, August 23, 2007

[瑞典] 夢土




Vaxholm, Sweden

我不禁想起一部近二十年前看過、也是當年坎城影展金棕櫚大獎的得獎作品「Pelle the Conqueror(比利小英雄)」。

故事的背景是在十九世紀末,比利與年邁的老父離開了貧困的瑞典,乘船渡海到丹麥,希望能尋得更好之生活。不料到了丹麥,雇用他們的農莊主人將所有奴僕視之為芻狗,他們不得不在與夢想完全相反的艱困與備受歧視的環境下生存。父親的年紀過大、比利的年紀太小,注定了這對父子只能恆常處於一種莫可奈何的弱勢條件中,甚至,「週日時在牀畔飲一杯咖啡」都成了一種極奢侈的想望…

如今我站在一百多年後的瑞典土地上,這個國家在這一世紀間避開了無情的戰燹,科技進步、經濟發達,早已晉升世界的科技與福利大國之列,我很難想像,一百多年前,其住民竟要由此移出,而到另一個國家去為人奴僕。

電影中,另一位農場奴工Erik為比利畫出了一個征服世界的遠景:他們要離開農莊成為自由人、他們要橫渡大洋到美國尋夢、他們還要旅至澳洲、中國,探索遙遠的美好世界,儘管電影中宿命似的悲劇一件接一件,絕望像似沾濕了的大毛毯,將比利牢牢罩住甚難呼息…

最末,電影為比利開了一道口、留了一束光,儘管未來不可知,至少不致完全絕望。

我如今站在這個富裕的國土上,知道當年的比利終究是尋得了夢土,而夢土甚至不在遠方,就在腳下的母國瑞典。

我們的台北城,是在十九世紀末開城的吧?那道光可還在?這裡是不是成了多數人的夢土?落居此地的人們,還有征服世界的美夢嗎?

2 comments:

  1. 曾經咱們的島的確是塊"夢土",而如今這光環似乎逐漸黯淡,若再持續下去,下代孩子會不會成為另一個"比利"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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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雖然心底其實很悲觀,還是要強打起精神樂觀以對,從自己做起,總是最好的一步。休管那些糟糕的官員、政客了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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